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二十一章:奉先滴血救千金,一巧成因血成緣

關燈
巖城李府,一人一熊在剛出門口,突然三人身影,強行的奪過他的目光,千鈺一驚,又是一喜,頓時小跑了上去,那咬人熊,一個不註意從千鈺的肩膀摔了西去,撓著頭剛站起身,居然看到千鈺死死的抱著奉先,狠狠的說道:“這倆天死哪去了?”

奉先聽到千鈺這麽一說,心裏也是一暖,突然旁邊的羽化咳了倆咳,微笑說道:“千鈺師妹,好久不見,變化之大,讓我都吃了一驚啊!”

千鈺一聽羽化的聲音,立馬就放開懷裏的奉先,熟透了的番茄臉色對著羽化說道:“羽化師兄,讓你見笑了。”

羽化也是微笑了下,對著奉先呵呵笑道:“想不到奉兄弟和千鈺師妹已經……”羽化還沒說完,就聽到羅小夢的冷嘲熱諷的嘀咕道,接著又是一腳踹開了他身邊對他甚是不滿的咬人熊,狠狠的指著咬人熊喊道:“你要敢再指著我亂叫,我就把你紅燒吃了。”

這時的咬人熊不樂意了,蹦了身站起,突然就有倆個羅小夢那麽高大,對地面就是狠狠一砸,只見羅小夢那地面裂開了一米深的縫隙,幸好羽化眼疾手快,一劍刺地而起,把羅小夢拉到了一旁,才幸免了掉下去的尷尬,咬人熊又是對著羅小夢,“咬咬咬咬咬”的叫了句,接著就化成巴掌般大小,跳到奉先的肩膀。

看到如此兇猛的咬人熊,羅小夢頓時也是嚇白了臉,羽化也是一驚,那能幻化大小的獸類,沒有天人境的修為也是萬萬做不到的,對著奉先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奉兄弟,你別生我這師妹的氣,他說話就是這麽直來直往,得罪之處,還請寬宏才是。”

奉先沒有說話,倒是千鈺開了口說道:“我師叔可不會和這般刁蠻的女子計較。”說話還拋了個眼色給奉先繼續說道:“是這樣的吧!師叔。”

“師叔?”羽化更是一驚,要說千鈺在七清門的輩分,羽化也是了解的,聽著千鈺這聲師叔,那豈不是和七清們掌門是師兄弟。想到這,羽化也不是遲鈍之人,立馬對著奉先供著手說道:“奉先師叔,是晚輩無理了。”說著還頂了頂身邊的羅小夢,羅小夢也不以為然的繼續裝著傻,被強行的供著手,卻沒有說話。

此時的氣氛,就像是臨界點的氣球,稍微一不註意,就會轟然爆裂,羽化提出請客吃飯,氣氛才緩緩的洩了點氣,四人一熊徑直往楓滿樓走去。

四人剛進大門,就一小二迎面而來,笑嘻嘻的臉蛋,奉承的擺著請進的手勢,然而卻傳來羅小夢的爆喝:“你找死呀!”

四人眼神便是被他瞬間牽引了去,只見羅小夢面前,有個像劍客似的青年男子,耳朵裏還穿著個銀環,那莊嚴之氣似乎是神聖不可侵犯。聽著羅小夢的罵話,他沒有回應,只是皺了皺眉。

羅小夢本來就受了氣,此時被這青年男子無意一撞,那本是要焚燒萬物的心火,頓時跟澆了油似的,一發不可收拾。對著那青年男子就是一個巴掌呼去,眾人也沒看到那青年男子有什麽動作,卻只聽見呅的一聲劍鳴,那羅小夢的發絲,像是飄著雪一樣的飄落。

羅小夢呆住了,那在半空中的手也是遲遲未能下去,斜眼看著自己那一縷發絲,久久不能平靜,此時那眼角的淚水像是開了閘的大壩,絕了堤的洪水,朝臉部泛浪而去,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她,看不起她,這委屈承受不住的她,捂著臉朝遠方跑去,似乎那雨中生氣的小女人一般,隱隱的遁去了身影,羽化對著奉先拱了手,便追了上去。

千鈺無由的嘆了聲,而奉先這對著那青年男子拱了手說道:“在下七清峰奉先,不知閣下是哪個仙山出的高人,望指點一二。”

那青年男子聽到奉先是七清峰的,也是拱了手笑道:“在下崆峒山莊逍遙子,幸會幸會。”

奉先還想挽留這逍遙子,續上一杯,可是逍遙子一聲道了別,便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。當真是劍客之勢,獨來獨往。

雖然倆人才倆天沒見面,可是現在的千鈺又是纏著奉先不放,那地保的架勢,遠遠的比調查戶口的還強上了些許,威逼帶誘,奉先便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然而有些事情卻是隱隱的淡去,沒有提起,一旁的咬人熊被無視了一般,呆呆的看著他們倆談笑鴻儒。

一騎人馬絕塵而來,還未等馬兒站穩,便沖往楓滿樓,眾人一看是穿著兵服,紛紛讓開了道。那兵士徑直往奉先處奔去。

在奉先面前雙手柄劍,像對著上級一樣的口吻說道:“神醫,小姐病情轉重,太守得知你回來,讓小人來請神醫,還請神醫和我走一趟。”

奉先看了看千鈺對他點了點頭說道:“這倆天也多虧那太守李煥。”聽到這,奉先也是二話沒說,徑直往李府飛奔而去。

李府千金李若寒臥室,粉紗帷幕,夕霧佳琢,蘆簾虛掩,芳香四溢。此時李煥看到奉先的道來,便讓眾人都退了下去,只留奉先在房間內。

奉先略微感到有些不對勁,可能是為了清靜而已吧,撥開帷幕,好一個傾城女子,頭戴藍寶石銀鏈,緊貼額頭,發插金珠黃簪,雙目緊閉,臉蛋瑞紅,不似龍茹茹的寒冰冷艷之美,卻是靜態豪華之美,奉先看著有些走神。

待一縷清風著陸,才晃過神來,探了探額頭,並無高燒的樣子,那熟透番茄的臉蛋,微微夾雜著白皙,奉先心裏自嘲的苦笑:“自己還真把自己當神醫了,對於醫道純屬門外漢,再說這李若寒得的是奇病,要是發高燒等小病,還要黃榜急招?”想到這,奉先也只能是瞎貓碰耗子,且試試。

正要讓人端碗清水,想不到桌子上早已準備,好像看穿奉先的計量似的,奉先沒有多想,咬開指尖,一滴紅液滴入碗中,渙散而開。

在奉先的極力伺候下,李若寒也只是進了一口,此時那瑞紅的臉蛋更是紅的透徹,忽的李若寒居然睜開眼,雙手瞬間攬著奉先的脖子,猛的就是對奉先親了一口。

這情形,奉先顯然是呆滯的不知如何是好,但那李若寒居然撲哧的笑道:“果然是你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
“什麽?等我?好久了?”算是包公轉世,也難以推測出這裏有什麽冉冉因果。

李若然說完這話,門外的人便魚貫而入,那李煥也笑吟吟的對著奉先說道:“賢婿啊!你可是讓老夫一陣好等啊!”

千鈺此時那表情和奉先的似乎不同臉,卻是同一種款式,此時奉先的心裏只狠狠的釘著倆個字“陰謀”。

李煥也沒多說,便招呼眾人在大廳絮茶慢聊,奉先、千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似乎那如臨大敵般時的那麽默契。

廳內,洋溢了鐵觀音的茶香,當然還有獨特的楓香味,李煥泯了口茶,那表情的暢爽,就如渴了許久後的一口可樂,進氣順暢的調動了所有五臟六腑。

“奉先賢婿,其實這都是天命所然,你不必有太多顧慮。”李煥對著奉先微微笑道。

“李小姐是裝病?”奉先思索良久的答案對著李煥便問了過去。

“是病了,是心病,而且只有你能解。”李煥那神秘的語氣說道。

還不等奉先開口,在對面的李若寒搶了開口道:“你可是連我初吻都奪走了。”

奉先聽到這話,一陣咋舌,這是秀才遇到兵的節奏,旁邊的千鈺猛的就站了起來,眼珠似乎都在冒著火指著奉先吼道:“你這個花心大蘿蔔。”待說完這句的千鈺,也感覺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,哼了一聲又坐了回去,眼神似尋求答案似的刺向奉先。

奉先攤了攤手,表示自己也是那麽的無知,便對著李煥說道:“李大人,你這玩的是哪出,我到現在都沒明白。”

“賢婿不急,讓我慢慢和你道來。”李煥似乎陷入了回憶般,冉冉訴說著。

時間瞬間就跳躍到上個月的一天,李煥上書京都的家庭制度,得到了當今天子的大為讚賞,福隆城巡撫因此邀他去坐談,就在出門口剛要上轎的李煥突然被一聲話語停止了。

“大人,可否與貧道些齋緣?”一個清瘦的道士拿著個缽盂對著李煥說道。

為什麽道士會拿著缽盂,當時的李煥也沒在意,只是那時心情頗好,便對著下人讓他們進去那些齋食贈與他。

剛要離開的李煥又是被道士的話給攔了下來,只聽見那道士說道:“大人可聽我倆句真言再走?”

“說。”李煥放下轎子的帷幕,對著道人說道。

“大人今年可有大喜大災之命,福禍雙依啊!”道士直接入了主題說道。

“哦?喜從何說,災從何起?”李煥此時也被這事吸引了,便走到道士身旁邀他進府內談續。

那道士拒絕的說道:“喜是大人今年得半子,那半子對你有滴血之恩,災也是血光之災,看大人福緣。”

看著李煥半信半疑,那道人便是笑了笑,一道清影便消失在原地,只聽見遠遠的傳來了一聲話語:“碑破之時,就是你那半子到來之時。”

聽到這裏,奉先也是半信半疑的問道:“李大人,你可知道那道人的名諱。”

“不知,我本不太信這些言語,直到今天早晨,我才確定道人的話是真的。”李煥先是皺了皺眉,後面卻又舒展開來說道。

千鈺這時忍不住了,她心裏那五味瓶摔的支離破碎,那肯那麽輕易就信服,便對著李煥說道:“你不能因為看好奉先就想收他為婿,你這不是強搶民男嗎?”

“什麽是強搶民男,我和奉先可是緣定三生。”李若寒安奈不住的說道。

“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。”千鈺此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。

“好了千鈺小姐,我帶你去後院看看便知。”李煥調解的說道。

四人到了後院,李煥指了指那只剩一半的石碑說道:“你們看看這個。”

奉先一看,吃了一驚,那原本是什麽塘的石碑,被大力拍去了半截,只剩下個塘字可見,思索了會,猛的就提起那只有巴掌大小的咬人熊,叱喝道:“是不是你做的好事。”

那被奉先提起的咬人熊,舔了舔嘴,委屈的點了點頭。奉先和千鈺一陣無語。感情這是被咬人熊吃了,現在千鈺也是無話可說,但也不能就這樣讓人把奉先搶走,實在不行用武力解決,千鈺心裏卻是這般想的,誰也沒看出此刻那平時神經大條的小姨,現在正在深思熟慮。

四人又回到了客廳,原本坐在奉先對面的李若寒,此時卻坐在了奉先旁邊說道:“謝謝你的滴血之恩呀!說明你就是我的丈夫,這是註定的,從今天起我跟定你了。”

“不要臉!哼!”千鈺卻嘀咕的說道。

“你說誰不要臉?不知道是誰不要臉,還想搶人丈夫,說出去不被笑掉大牙?”李若寒並沒有看著千鈺,而是撓著自己的身姿說道。

“誰?我才不稀罕。”千鈺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。

“好了,你們倆別吵了,讓我靜一靜。”奉先大聲說道,似乎是靈魂深處的吶喊,那仿徨許久的心裏此時也是承受不了這般現實。

客廳裏,靜默無語,氣氛卻無意的波動倆人的心靈,奉先和李煥進了內房已有半個時辰有餘,外面的李若寒、千鈺都在各擔心各的,一個眼神相對,也就是哼的一聲,接著無語。

奉先、李煥倆個面帶笑意的從內房裏走了出來,李若寒看到他倆身影,立馬就迎了上去,拉住李煥的胳膊撒嬌的問東問西,而李煥卻對著奉先,倆人相視一笑,奉先便和千鈺離開了客廳,往住處去了。

廊道上,倆人也是沈默不語,奉先便是主動的說道:“小姨,你不想知道我和李煥倆說了什麽嗎?”

一旁沈默的千鈺,被奉先這話一問,猛的就是一掌,哼了一聲,“你這花心蘿蔔,我才不愛理你”。

這一掌也是下手奇狠,奉先就直接被打到廊道外面的綠化小樹裏,還沒來的及叫出聲,廊道上李若寒的聲音卻是響顫了整個空氣:“你這潑婦,怎麽這麽狠辣。”

“你說誰是潑婦?”千鈺一聽是李若寒的聲音麽,原本發洩消停的氣,此時卻是想剛熄火的火堆,又是一陣風燃起,而且更旺。

“說的就是你。”李若寒毫不避諱的指著千鈺說道,扶起奉先,又對著奉先溫柔的道:“你少和這潑婦來往,小心還沒娶我就被她給打死了,這可是你的損失。”

聽到李若寒說出這話,奉先緩緩恐懼的看著千鈺,千鈺此時卻是冷靜異常,暴風雨前的寧靜?只見她蹦的一聲,在廊道柱子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,便轉身離去。

看著千鈺的離去,奉先也是長長的送了口氣,便對著李若寒問道:“你?”

“你什麽你呀!不就十年嗎?我等你,從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,看那潑婦還敢對你下狠手。”說完對著千鈺離去的方向看去說道。也第一次對著李若寒有些好感。

時間回溯,奉先和李煥在內房裏,倆人依椅而坐,李煥卻先開口道:“你要是不樂意,大可以一走了之,說明你也是有情有義之人,我沒看錯你,但是這事我那寶貝女兒肯定是不死不休。”

只見奉先站起身來,便朝李煥跪了下去說道:“義父在上,請受犬子三拜。”

“你?”李煥顯然是吃了一驚,隨即便淡定的說道:“義子也是半子啊!好,我此生無子嗣,上天既然讓你做我義子,我定不會虧待於你,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煥的兒子。”

奉先也是不留情面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,李煥趕忙扶起奉先,脈脈含情的說道:“就是我那寶貝女兒要是知道你是她弟弟,怕是她會想不開。”

於是倆父子便有這樣的約定,十年為期,十年後再告訴李若寒真相,畢竟時間是愛情的死敵,最好的忘情水便是時間。倆人在房內也是相談甚久,無非是家常居多。

對於這一見鐘情的李若寒,奉先也不知這是對還是錯,且行且珍惜吧。

然而李煥告訴李若寒的是,此時奉先父母還不知去向,等他找到了便上可成天,下奉父母再娶她,最遲時間為十年,所以才有李若寒對奉先說的那番話。

當下李若寒對著一陣噓寒問暖,倆人便各自回房去了。

翌日清晨,秋風無情,楓葉有意。一輛馬車佇立在李府門外許久,奉先和李煥告了別,唯獨沒見李若寒的影子,便對李煥問道:“大人,怎麽沒見若寒?”

還沒等李煥開口,一旁的千鈺卻開了口:“一夜沒見,就想念異常?”

聽到千鈺這話,奉先也只好作罷,而李府的丫鬟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:“老爺,小姐說昨晚興奮過甚,一夜未眠,所以讓我和老爺說一聲,她不來了,轉告奉先公子一路順風。”

眾人也沒多言,在李煥揮手離開了巖城,那揮手也只有奉先能理解當中的含義,也許一日為父,情深千尺潭。

離開西門也是十分順暢,官道連綿不絕的感受木輪的親和,大約也只有倆刻鐘工夫,那馬夫便停了下來。奉先冒了頭便想問情況,前面那李若寒的身影卻是嚇了她一跳。

李若寒也沒理會,徑直就上了馬車,千鈺看到李若寒,哼的一聲,便把頭扭到窗外。而奉先也不知說什麽好,三人就乘著清風緩緩而行。

路上的葉也作了輯,奉先無意的卻發現,李若寒居上袖口裏藏著把匕首,思索的笑了笑,一路還是不是那麽太平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